现代印章的款识,实是由此派生引用而来,并加以发展。古印中少见有款识之作,推其原因,恐系印质多为铜、玉,难以镌刻之故。或古印多铸,由数人合制而成,且多系工人,故不记名。或者因为是实用工艺品,„无需此举,如今天的工艺品,也很少署记作者姓名的。
古铜印中,亦偶见印旁有凿字的,如“司马*私印”,四壁刻有“同心”、“一意”、“长生”、“大富”等篆文。
官印有款最早见隋官印“开皇十六年”的“广纳戌印”和“观阳县印”。有人认为印背有年号始于宋代,此印年款可能是后人伪凿。其说或可信。唐官印很多,未见有款。宋以后官印多有款,系凿字,以记铸造年月和监制单位,并定方向。如“拱圣下七都虞侯朱记”,背款为“端拱二年四月铸”、“上”,“驰防指挥使记”一印,印款为“咸平三年八月少府监铸方、“上”。
明代王冕创用花乳石刻印后,文人刻印者日多,并用于朋友之间馈赠的礼品。 印侧署款之风遂开。其时款仅二三字,或加年月。如文寿承印署“文彭”二字,何主臣印署“何震”二字,程穆倩印刻“垢道人”三字,少见长款。 至清丁敬始,款文渐长,及西冷诸家,长款成风。如蒋山堂能在印的四面刻四五百字的款文。陈秋堂能于印侧刻蝇头细书,精妙异常。完白能信手刻狂草,
飘忽神奇。近代篆刻家对于得意乏作,往往喜署款志,杂刻诗词、论印文字,或 印文出处等,甚至一跋再跋,以表示兴致。如为求者镌署作者姓名,以资留念的亦多。有时遇精美石材,不肯多刻边款,以免破完璧之美。闻吴昌硕曾为某人制极品田黄二方,不愿作款。问其缘故,答日:“如此美材,某何忍加黥玷……”最后不得已,只在顶角镌极小“老缶”二字。
边款,作为印面的有机组成部分,随文人印的发展而发展,且多姿多采,从款文、款式到刻法,各有千秋。如文彭的行草,邓琪的隶书,西泠诸家的晋唐小楷,赵之谦的六朝造象。吴昌硕的印款有浑穆之气,陈师曾的款文则有碑版之意。 解放以后有不少作者对边款批判地加以继承,并有所发展,使款文与印面更加紧 密结合。如《长征印瀚》、《革命胜迹印谱》中的印章,印面是长征或革命胜迹的有关地名、物名,字少意难全,就在边款跋文中将由来、概况、意义等简要说
明,引发观者联想,缅怀革命先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