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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峥:聊聊于明诠
发布者:yumingquan  发布时间:2012-03-20  阅读次数:2540次

本文作者:德州刘峥
  自从10年前拿了那个六届中青展的一等奖之后,于明诠也就成了一个让书坛关注的人物。也怨这人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七届、八届中青展又连着拿了两次一等奖——不但前去古人,在中青展被停止了的今天,估计也已经是后无来者了。伴随着于明诠一次次的金榜题名,各种各样的议论、评论也一时也没停止过,纷纷扬扬,一直延续到今天似乎也没有停歇的意思。这些议论和评论说来说去不外乎两个方面,一是他这个“三连冠”是怎么来的?一是他的字好在那里?

于明诠连续三届中青展获奖,中间加在一起一共是间隔了六年时间。这六年以及这前后加起来的10几年中,他与我一直都生活在德州这座小小的城市。年龄相仿、爱好相同的缘故,自从于明诠1988年春天从“乡下”进城之后,我们就成了经常“斯混”在一起的朋友,因此,也就一同走过那段为写字、为国展中青展点灯熬油废寝忘食的幸福时光。也因此,今天聊起于明诠来自己感觉很有些聊的资本和素材。
既然是网络聊天,完全可以轻松随意一些,如果有意无意中触及到于明诠生活中的“糟事”、隐私甚至不可告人的地方,还望明诠及广大于氏“粉丝”们海涵谅解。

(一)

于明诠开始写毛笔字应该是在他大学读书期间。按常理推算,这时他的年龄应该十八、九二十出头的样子,这明显地要比那些六岁学书、八岁便已经名震乡里的“大家”们要逊色了许多。更要命的是,他这时摆弄着毛笔写字,丝毫没有什么成为书法家的远大抱负,完全是为了应付当时师范院校为培养未来人民教师所制定的必须把“三笔”(钢笔、毛笔、粉笔)字写好的作业。当时他的兴趣和爱好集中在唱京剧和写诗上,最大的愿望是能置办身唱戏的行头粉墨登场唱一回整本的戏,或者是在国家级专业诗歌刊物上发表一首自己的诗。

大学毕业之后,于明诠被分配到一所乡镇中学教书——成为一名光荣的园丁的同时,也因为是这所中学中唯一一单身教师而“享受”起了每天独自住校看管校园的光荣任务。每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这座远离城市繁华喧嚣的校园便成了他一个人哼唱西皮二黄的舞台,成了他编织“文学青年”梦想的摇篮。唱累了写烦了,接下来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便是拿起毛笔写字了。。。。。。如此几年过去,到他离开那所学校调到德州工作的时候,梦想中五彩斑斓的行头依然还在梦里,几大本的抒情诗、朦胧诗、七言八句、满江红、沁园春什么的诗歌依然还在自己的本本上,到是本为副业的写毛笔字儿不但被登在了县城里的一张小报纸上,自己也从中有了些想法和见解。

有心栽花和无心插柳之间的关系有时就是这么玄妙,究竟因为为什么,恐怕谁也说不清。

[二]
1988年,当时的德州地区书协组织了一次在今天看来也算得上声势浩大的书法展览——收到来稿500多件,前后筹备了4个多月,最后选了150余件作品展出。开幕时,邀请了刚刚参与完全国四届国展组织、评选工作的中国书协张荣庆、刘恒、张荣升以及当时山东省书协邹振亚、梁修、韩庆生等诸位先生现场指导。当时我被借调到书协帮助工作,参与了真个展览的整个过程。可能是由于这是我第一次介入地方书协工作的缘故,那次展览的情景现在依然十分清晰。当时刚到德州工作的于明诠送来的作品是一件约20米长的手卷,内容是临的孙过庭《书谱》全文。写的洋洋洒洒加上作品本身“块头”巨大,无论是评选还是展出中,自然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人们与我一样禁不住要互相打听——这个于明诠是那里杀出来的?可惜的是,打听了一圈儿,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不知道”。这件作品最好毫无争议地被评为了一等奖,直到发奖的时候,我与大伙儿一起才算真正见识了于明诠的庐山真面。

[三]
于明诠在家排行老大,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两口子都是教师,在当时,教师虽然是个很高尚的职业,但工资收入却远没有现如今当教师的那么可观。两口子从乡下调进德州需要费多少周折不说,刚“进城”的那些年,他既要奉养着双方的父母,又要供着两个弟弟上学,还要自己带着刚出生的儿子,经济上捉襟见肘也就成了常有的事了。当时他住在学校里两间一共20多平米的小平房里,里面大的一间做为一家三口的卧室;外面一间被隔成两间,北面半间用来做厨房,南面半间(五、六平米的地方)是全家的“餐厅”和他的“工作室”,全家吃饭用的小圆桌也理所当然地成了他的画‘案了——,这也就是他最初用“壶斋”作为自己的斋号的缘由了。。就是在这“壶斋”的小圆桌上,他完成了全国六届中青展的那件获奖作品。
那一段时间,我尚是单身一人,现如今在北京漂着做职业画家的石鼎兄虽已成家,但老婆孩子远在平原县城,也算是单身一个。因此,我们两人也就成了“壶斋”里的常客。在那里无论如何海阔天空的神聊,饭是绝对不在那吃的。因为我们知道,“壶斋”里常年准备的饭食只有两样——夏天是黄瓜沾酱,冬天是盐拌白菜丝或者白水煮白菜。
看着周围邻居、同事们前前后后兴高采烈地搬进学校新盖的楼房,他也想,他也盼着给自己整个大一点的书房,弄个大一些的桌子,可没赶上福利分房的好年代,手里没钱,想也白搭.

[四]
1990年1月3日的《青少年书法报》头版发表了于明诠的专题介绍和他写的一篇题目叫做《壶斋呓语》的短文,这在当时是件挺了不起的事情。随后的1991年到1994年四年中,他又先后入选了第一、二届新人展、五届国展、五届中青展、第一届正书展、首届楹联展以及第三届篆刻展。四年中七次入选国家级展览,这样的成绩应该说是够牛的了,这样的积累自然也为他1995年六届中青展上获奖奠定了基础。
说到六届中青展投稿,当时也挺有意思。可能是他曾跑去沈阳看过全国第四届国展见过世面的原因,从见到征稿启事开始,他就跟我们说要在绢上写个手卷。绢在当时还算个稀罕物呢,当时德州仅有两家卖宣纸的店里都没有。于是,他去了济南,等找到地方一问价儿,他又转头回来了,为什么?太贵了,兜里的钱不够。后来还是在一次无意的闲聊中,一位裱画的哥们慷慨了一把,赞助了他那么一块绢。拿着这来之不易的绢,那真是如获至宝,舍不得写啊。先后在毛边纸、废报纸上反反复复把要写的内容演练了许多遍,最后才咬着牙给绢上了墨。老天有眼,那件作品获了奖,也算对的起他了。
说实在的,今天再看当时那件获奖作品,多少有些拘谨和做作的痕迹,这与他当时的创作水平有关之外,我想是不是也与他当时的这种创作条件有关呢?如果当时他能象现在一些朋友为展览投稿能一晚上挥洒一刀甚至更多宣纸那样有足够的绢来供他潇洒的话,那件作品的效果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五]
俗话说的好——树大了招风——这也是中国人的一种传统,讲究继承传统的书法人自然也不能不把这“传统”继承过来。我一直纳闷,现如今有些书法人的思维方式特别的奇怪,在书法的借鉴学习上,古人这么写过的绝对不能那么变,古人没写过的今天也绝对不能写——一根筋、认死理,不懂得融会和贯通。可对于别人作品的品评特别是面对别人取得的成绩的时候,这些人的想象力又出奇的丰富。
1995年于明诠获了奖,当时还没有网络,信息交流的渠道远没有今天这么畅通和方便,因此,当时别的地方有什么议论和说法无从知道,也没必要去费劲查考。只是德州这个地方、周围这些人中,各种猜测、议论也不少。议论集中在一点上,无非是他给评委送礼了,甚至有的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连送礼的金额也三万、五万、十万的弄出来好几个版本。想想当时,于明诠不过是小讲师而已,生活上正处在自己老家的亲戚长辈来了他连四个菜都凑不出来的程度,他去哪弄来这么大一笔巨资送礼呢?退一步说,他那时得了好心人的资助天上掉下钱来了,10年前的书法评选也如今天人们猜测臆断的那样“黑幕”重重,评委们也都早是些认钱不认作品的家伙,那么,不论当时还是现在,比于明诠腰粗有势力、实力、关系、背景、挥金如土惦记着写字获奖的人多了去了,为了拿奖,不会只有于明诠才想到送礼吧?为什么评委们最后单单会把奖给了于明诠呢?
转眼10年过去了,没想到今天依然有人在拿这个说事。10年了,发挥想象力也应该想出点新花样才是,老围着这个圈子转,不说是想象力的贫乏和枯竭,至少显得缺少些技术含量了。

今天下午看见一个帖子里有朋友发问——于明诠连续三届获奖,是否说明真的很好了?(大意是这样吧)
下午网速慢无法回帖,这里一块聊吧。

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这样来看,不论是于明诠当年的“三连冠”还是今天的全国展、兰亭奖,能获奖的肯定是写的好的,这点应该没有疑问。但是,这个写的好是在特定的时间和场合中通过比较产生的,这种比较仅仅是局限在那次或这次展览之中,比较的对象是当时或此时那些参展的作品。因此,这个“好”只能是个相对的概念。既不代表他从前就写的如何,更不能说他这以后就一定是很好或最好的。如果不这样,那么于明诠和那些今天的“兰亭奖”得主岂不成了全国之最了,这就有点滑稽了。艺无止境也就无从谈起了。

这些年各种展览产生的获奖作者不少,在我所接触的和耳闻中,他们还是都很明白自己已有成绩与未来发展的关系的。倒是有不少看客和观众,对他们的获奖看的很重,XX一旦获奖便成了举世无双天下第一,这次获奖下次也就一定必定肯定也要有奖,一旦没有,便发出诸如“评委下黑手”、“XX为什么没获奖 ”之类的质疑——这么忽悠,实在危险——那位获奖的先生只要稍一不留神,就很容易由此染上娇娇二气,自高自大加上自满,停滞不前,把自己也就毁了。这种帮倒忙的事还是自觉的少干为好。


贴一首于先生的诗:
敦 煌

又老又瘦的西风
把千年往事踏成了古道

一颗金色的纽扣就这样
缀在历史的黄马褂上

在黄土高坡的佛洞里
空即是色

边关散落着年久失血的月光
还能看透这十丈红尘么


[六]

于明诠有事没事的时候就愿意哗啦哗啦地写诗。每有得意之作,便捧了出来,逮着谁念给谁听,别人愿意听不愿意听听的懂不懂不管,反正你的听着。与我们这帮“混“在一起的朋友,开始是逮着我们去的时候念,后来有了电话,也就时常抱着电话大念特念起来了。
1998年8月号的《星星诗刊》的“实力方阵“栏目里发了他的六首诗——多年的梦想终于有了结果,当时他那喜滋滋的劲头儿比拿了书法的全国奖还大。
  我对诗从来没什么感觉,因此,自知对于明诠平日里写的念的发的那堆诗缺少评价的资本和能力。好在现在已经到了网络时代,有愿意看看的朋友可以在网上搜一下,应该不难找到。
写诗的人的思维与正常人不同,看见个葫芦想到了瓢,这想法太普遍了,到了写诗的人眼里,这只葫芦很可能让他想到高粱、谷子什么的——一跨越就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但人家想的让你仔细一琢磨还总有些合情理,这也就是诗人了。几行文字长长短短地平铺下来,完全不用再去那么在乎和推敲平平仄仄,今天的人写诗的要求明显要比古人们宽松的多。但不论是古人的格律诗词还是今人们这些长短句,这之中所蕴籍的一定都少不了作者的思想情感——展现这种情感需要有文字功底的支撑,提升与升华这种情感则要依赖作者的品质、素养、阅历以及思辩能力了,这应该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文化素质吧。


[七]

与逮谁跟谁念他的诗一样,于明诠的另一"恶习"是唱戏。

到德州以后,于明诠算找着一帮唱戏的知音——一群六、七十岁的退休教师。那会还是一周只休一天,每到星期日,这主儿便早早的爬起来,兴高采烈地跑到他们固定的集合地点,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跟一帮大爷大娘们罗呀檫的叮叮当当吱吱呀呀地从早晨折腾到太阳落山,真可谓是废寝忘食,乐此不疲。

人家的孩子练的是钢琴、电子琴,他可好,说要练什么“童子功”,孩子四、五岁时就给孩子拜了个京剧团的琴师学京胡和老生。练就练吧,偏偏每回我们去的时候他都要把孩子拉出来“显摆”,每次都要孩子出来为我们表演一段。说实在的,在我们这帮“戏盲”耳朵里,那能听出什么好坏优劣来呢,拍巴掌叫好的目的无非是想满足这当爹的那点“虚荣心”,让孩子早点“解放”了出去玩儿而已。

 

搬进“常有梦斋”之后,拣了同事淘汰的个旧电视回来,这算好了,电视里的京剧节目那是雷打不动的凡有必看。朋友来了,任你们一边抽烟喝茶聊大天,他两眼始终是直勾勾的盯着电视,摇头晃脑跟着哼着唱着,对别人是理也不理睬也不睬。这种被“晾”的滋味,我是亲身体会了多次,其他的哥们估计也没少享受。当时真是恨不能把他那破电视给砸了——但最终还是忍了,好歹是在人家家里嘛。

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里把他这“无礼”的行为暴暴光,也算是给自己和所有享受过这待遇的哥们们出口气吧。

 

[八]

前几天有朋友发了个“于明诠临古”的帖子,大家看了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这也正常,每个人关注的角度不一样嘛。

于明诠临帖临的很多也很杂,从最初的颜字、褚字,再到后来打动了他的那些碑版墓志,都在临上下过不少的工夫。

据我观察,于明诠在临帖时总爱用两种办法。先是“拆”,也就是先将碑或者帖中最有代表性的东西找出来。无论是名家还是无名的民间书手,各性使然,人与人之间有差别,每个人在不同时间背景下写的字也有差别。这种差别表现在现在人们看到的这些碑帖上,也就有了各个碑帖不同的特点。通过分析比较的办法,将这些特点一一搜寻出来,这也就找到了与这些碑帖对话的桥梁。拆过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品味,下一个办法就是“合”了。于明诠喜欢通临,说这样能从整体上把握碑帖的全貌,更有助于理解这碑帖中的神韵和风采。

早些年,于明诠喜欢用那种毛边纸临,临完一通,便自己把他们粘在一起帖到墙上,从房顶一直拖到地上,很是壮观。当年的“壶斋”里这种东西挂的大有铺天盖地之势,以至石鼎兄暗自发誓,要把自己临时住的那间四壁掉皮的大会议室也“糟蹋”成这样——既练字,又省的刷房了,真好。后来,于明诠开始用那种成卷的皮纸和册页临了。一卷一卷、一本一本的不能往墙上贴了,也就堆的屋里桌上地上的到处都是。往济南搬家时,光这玩意儿挑了选选了挑的最后还是装了五、六个大编织袋。
  写字的都要临帖,临过帖的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麻烦”。看看于明诠那些通临的东西,水平高低可暂且放到一边,但这其中所花费的精力、时间应远比创作同样作品要多的多。扪心自问,这么整部碑帖通临下来的活儿,自己干过吗?坦率地讲,我没干过,在我这个城市身边周围的这些写字的朋友中,似乎也没人这么干过。
  于明诠的斋号不断的常换常新,从早年的“壶斋”,到后来的“柳湖精舍”、“常有梦斋”,一直到如今的“见山见水楼”,字数越来越多不说,其中的气魄和意韵也越整越丰富。古人语,书家斋馆常造于纸上。于此说,明诠算得上是一最大的“地主”了——编斋号写斋号,染上了这纸上造房的癖好并时常沉浸其中自得其乐,这些年经他手“造”出了多少如此的“楼”、“堂”、“馆”、“所”恐怕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有点闲钱先想着买房子置地,明诠于此到底也没脱离农民出身的本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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