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庭筠《幽竹枯槎图》卷 (日本京都藤井有邻馆藏)金·王庭筠《幽竹枯槎图》卷 (日本京都藤井有邻馆藏) 葱玉先生:见影本精。溥仪在天津时卖出之物,二十五年(1936年)日本藤井善助氏有邻馆观。精妙无比,元人题记六七家。王文伯年款祐申疑!简文待考。
-----------------参照张珩批校《故宫已佚书籍书画目录四种》P218
朱绍良
解读:
此幅金·王庭筠《幽竹枯槎图》卷,是王氏传世孤本,现在仍在日本有邻馆收藏,被日本政府定为“文化财”,不准出境与售卖。先生记录曾经看到过影印本,感觉上就是精品。曾记得是溥仪在天津时卖出的。民国二十五年即1936年,先生东渡日本,在藤井善助氏有邻馆终于看到原件。鉴定为真迹,并赞叹“精妙无比”,后面还有元人六七人题跋,其中王文伯年款为祐申,可疑!简文待考?
经查证王文伯应为金人,南宋杨万里也曾为一位王文伯写诗,《送王文伯上舍歸豐城兼簡彭侍郞》记载在《诚斋集》卷四十,彭龟年也为王文伯写过诗《王文伯將校藝漕闈過我取别肯作一夕飲酒竟猶子留之西齋厥明文伯有詩敬賡原韻》记载在《止堂集》卷十八。二王、杨三人虽同属一个时代,生卒基本相同,但是两国交兵正盛,不太可能是这个王文伯得到王庭筠《幽竹枯槎图》卷,并题跋于后纸上。又查元代尚无能与王庭筠《幽竹枯槎图》卷相关的王文伯。只有金代的的元好问,曾经在《中州集》卷二里,为王文伯写诗《王文伯還家詩以迎之》,元好问、王文伯敲比王庭筠晚30多年,接触到《幽竹枯槎图》卷是有可能的,只是落款应为贞佑年才恰当。另外乾率帝《御选宋元明四朝诗·御选金诗》卷十二,记载了元好问为王文伯题写的这首诗。只是金代以及历代无“祐申”年,所以先生认为“祐申”年款可疑,是正确的。至于“简文”历代名或字称为“简文”的不计其数,金代与王庭筠同期也有几十位,这确实需要时间考证。
其实,此幅作品在属性上为宋金时代,断代已经明确,后面有几位元人题跋,再加上今人王文伯题跋,就可以断为宋金时代了。那么这一时期能够用米家笔法者不多,又能精妙发挥淋漓尽致的只有王庭筠了,再加上后面王庭筠自书,以书法特点分析,与王庭筠题李山画《风雪杉松图卷》跋,非常一致的书法,就可以断为王庭筠真迹了。另外,王庭筠是米芾以后,最能写出一手“米字”的书画家,如不从落款来看,很难辨别是米芾还是王庭筠。一幅画的好坏是主要的,其他枝节并不能影响它的重要性,例如米芾《研山铭》行书卷作品本身为真迹,题跋有可疑之处;再如宋徽宗朝《雪江归棹图》卷,董其昌题为唐王维所绘,错断时代归属,也不能影响作品的地位。王庭筠《幽竹枯槎图》卷也是一样,作品本身“精妙无比”,后面的题跋可疑,并不影响此幅作品美术史上的地位。(雅昌艺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