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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件作品是陆俨少独自珍藏的绝品山水画卷,后来才给闻名书画鉴赏家、书画家、时任中心书画小组组长的谢稚柳先生寓目时,谢稚柳先生格外欣赏,并当场题写引首,命名为《柳陆双美图卷》。为什么谢先生如此称赞这幅画卷呢?原因在于这是陆俨少先生“人书俱老”之时的一幅可以永久传世人物、山水画卷,众所周知,陆俨少先生是画山水的,只是在“文革”期间,才开始画连环画式的“小人书”,他对人物十分入迷,前年曾以320万元拍卖出的《云山赴集图》为其始画人物之作,但在对于人物内心感受、精神世界并没有细致刻划,只是初期人物、山水画作,而在此幅则是人物、山水“俱老”之际所画的,当然,谢稚柳先生一眼看出。
手卷以山水连环图案式方法画出,第一帧上画的是柳宗元(字子厚)在丛林小屋内著书立说时的情景,人物内心平静如水,理纸伸笔,欲吐心中之快。陆氏在题中写:“柳子厚撰《封建论·天对地说非国语》,柳子厚为我国古代伟大之唯物主义思想家,尝举世滔滔之日,则能犹持真理,发为文章,独出冠时。予爱诵之,故复就具集中柳永之间《山水记》十一篇,各摭以图,藏于家而目览观。俨少并识。”其后的十一帧分别是柳宗元在其《山水记》中所记载的“游黄溪记”、“始得西山宴游记”、“钴(金+母)潭记”、“钴(金+母)潭西小丘记”、“至小丘西小石潭记”、“袁家渴记”、“石渠记”“石涧记”、“小石城记”、“柳州东亭记”、“柳州近治山记”、“水可游者记”。总计十二帧。这是中国文人画家常有的一种精神追求,即将自己所喜欢的山水画下来,放在居室之中,由于年龄大的关系,不能远游,而可以“卧游”。正是出于这个目的,陆先生才画下了这幅旷世名作,即是对山水风景的追忆,又能将柳宗元千古传诵的名作画下来,真可谓“双璧成美”,是陆氏山水画作中绝无仅有的作品。
此件画于1999年的一件重要代表作品,由谢稚柳先生称为“天下第一卷”,并命名为“柳陆双美图”的最佳作品。并在引首、画盒都题有“柳陆双美图”,谢稚柳、陈佩秋夫妇在陆俨少的长段跋文后,说明了他之所以命名为“柳陆双美图”的原因,一是陆俨少画的是唐代大文学家柳宗元(字子厚)的《山水记》内容,为其一美,另一个是谢稚柳认为在元代以来,画山水第一高手是陆俨少,故取名为“柳陆双美”。这是未来确定陆俨少山水门面的最好代表作。
谢老第一个原因是:唐代大文学家柳宗元(773—819),字子厚,他的散文风格自然流畅,幽深明净。他一生创作丰富,议论文、传记、寓言、游记都有佳作。议论文笔锋犀利、逻辑严密,以《封建论》最有代表性,文中的山水游记最为脍炙人口,它们在柳宗元手里发展成为一种独立的文学体裁,柳宗元也因而被称为“游记之祖”。柳宗元山水游记的闻名代表作是“永州八记”。这“八记”并非单纯的景物描摹,而是往往在景物中托意遥远,抒写胸中种种不平,使得山水也带有了人的性格。后来,唐代另一个大文学家,韩愈有《悼柳子厚墓志铭》写入千古:“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 这篇墓志铭写于柳宗元逝后的次年,即唐宪宗元和十五年,是一篇有名的墓志佳作,文章在材料组织、语言提炼方面,显示了韩愈对史传文章写作的高超才能。清代学者储欣在《唐宋八大家类选》,曾誉之谓:“昌黎墓志第一,亦古今墓志第一。以韩志柳,如太史公传李将军,为之不遗余力矣。”
谢老第二个原因是:陆俨少成为“五百年来第一人”,已经超过清代的石涛,这是十分正确的。陆俨少的画风之演变,由缜密趋向简淡,简淡中又具犷达多变的境界。他的画既充实又空灵,充实中蕴含着空灵,空灵中饱含真实。这种空灵而真实,且又幻变的境界实是将宇宙生命中最具深刻意义的灿然呈现在人们的面前,自有一种化工之外的灵气,一种沉痛超迈的人生情蕴与深邃莫测的宇宙境界的完美合一。
今年可以说是拍卖界的“陆俨少之年”,他的艺术大放光彩。 陆俨少的作品近年来屡屡在各种拍卖会都有上乘表现,去年在南京的一次拍卖会上,他的一幅《云山赴集图》拍出了320万元的天价,曾轰动了国内拍卖界。在北京瀚海2004春季艺术拍卖会上,国画大师陆俨少的《杜甫诗意百开册页》以6930万元成交,创下了中国书画拍卖有史以来的最高拍卖价。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的册页超过了去年拍得1980万元的傅抱石《毛主席诗意山水册八开》,又创了一个新的中国艺术品拍卖的世界纪录。陆俨少作品何以如此迅猛攀升绝非偶然,即使这样,专家分析,陆俨少作品还有相当大的升值空间,且他的作品肯定有一定升值潜力的仍在于山水作品上。谢稚柳称他:“古今画水莫有陆俨少相若者”,徐邦达写诗赞他:“龙蛇走处接烟云,睥睨王侯五百年”。并说他的山水画是“五百年一人而已”。喜爱收藏陆俨少山水画的人很多,既有海外的富商巨贾,也有国内一般的收藏家。 在八十年代初,一幅手卷仅仅是1000元,一幅四开三尺的立轴也近千元。1981年,他在香港首次举办画展,便引起真正意义上的“轰动效应”。作品被竞相购藏,有几位大收藏家均收藏了他百幅以上的作品。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价格扶摇直上,至90年代后,一般在1.5万至2万元一平方尺,进入90年代以来,中国内地艺术市场兴起,他的作品价格便不断攀升,到1993年,他的小中堂立轴画作在书画市场上价格已达数万元。在香港的拍卖行里,80年代初开始,陆氏作品开始进入国际市场,价格并不高,每幅作品约5000港元。1982年他的《黄山松云》在苏富比拍卖中以5000港元成交。到80年代中后期,其作品价格稳步攀升,每幅作品约数万元,个别精品开始突破10万元,如他的12开《山水册》在1986苏富比拍卖中以12万港元成交。步入90年代后,他的作品直线上升,尤其是他的手卷和册页销路特好、价格也高。
与此同时,国内市场的拉动,陆俨少作品得到藏家的认可,主要是在1998年之后,在1998中国嘉德春季拍卖会上,有4幅陆俨少的作品突破20万元,其中陆氏力作《朝辞白帝彩云间》(估价25万元至28万元)最后以58.3万元成交,《雁荡胜概》手卷(估价25万元至30万元)以38.5万元成交。另外,在1998春拍中,上海拍卖行集中推出的陆俨少38幅作品共成交36幅,成交率高达94%。正因如此,内地市场的上扬,促动了香港市场,尤值得一提的是:近两年陆俨少的作品在国内外买家的追捧下大幅扬升,2000年,他的14开《山水纪游册》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以378万港元拍出,创陆氏作品市场最高价;2001年,陆氏的一张镜片《毛主席词意》又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以115.54万港元成交。
在内地,荣宝公司推出的陆俨少16开纸本镜片创下了77万元成交的好成绩。上海拍卖行集中推出的38幅陆俨少作品,除两幅未成交外,其余全部成交,成交率达94%。荣宝2003秋拍中,沪上闻名收藏家刘建才先生提供的陆俨少《万山红遍》以79.2万元的高价成交。同年,南京艺术品拍卖公司曾推出他的巨幅作品《万里长空图》以165万元成交。2003年朵云轩秋季字画拍卖会上,海派名家的作品受到各路买家的热烈追捧,像陆俨少的《平地高山》和《万壑千崖》,更是一路飙升。最终在翰海春拍会上,陆俨少在画史空前的鸿篇巨制《杜甫诗意百开册》又以6930万拍出,这对近现代书画拍卖纪录产生颠覆性的“震荡波” 。
今天,若以东西方闻名画家在拍卖行里的价格、在美术史上的地位而言,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增强,陆俨少的作品体格增长仍存在巨大增值空间。